波多里诺的花束

一只披星戴月的海豚

【270乙女】《利刃之爱》二

2020.3月之前的都算旧文。都写得不咋地,笔触行文不成熟的地方多担待

先婚后爱梗的270篇,嗯嗯嗯为满足作者的癖好,给自己搞点吃醋段子。别的角色合集戳


注意注意,吵架就意味着我们脾气超好的首领得走下神坛了。

 

时间or年龄设定上可能和原作有出入

兜兜转转,谁都不得为爱投降✋🏻

 

 

 

BGM:Historiette#5 - Fabrizio Paterlin



「沢田纲吉」



结婚以后第三次溜到巴黎。说是工作,其实大部分都是逃避成分。

因为你发现,你有点爱上你的丈夫。
那是一种你不断否认却无法用别的词去表述的感情,从察觉到自己开始期待,开始保留温柔时——你知道这样下去很不对劲。

家室对家室,基因撞基因。两环相扣,一桩美事。
基因决定了你生的好看,像朵馥郁芬芳的花,美貌给了心不在焉处事秉性,且总沉浸于在人前展现自己的魅力,手机里的联系人翻都翻不到底,桃花简直旺到烂掉,字母排序,各色姓氏,看看,或可笑可怜,或利益至上,爱至高无上,但这群人不是,他们话里抠不出一个真心实意的词,彻头彻尾的吸血怪,群蚁附槐,靠近,攀附,抓着钱财,抓着身份,贪婪着容颜。

爱是奢侈品,哪会如此轻易。
这是长此以往磨练出来的危机感。

你开始贪心对方的温存,开始介怀对方的过去,怀揣了小女孩的心思,花花肠子难以自控。
趁对方察觉前,一次又一次的出逃。

合作方的老板滔滔不绝,工作内容的洽谈只用了十五分钟,其余时间东扯西掰,话题转向天南海北,在场的人心如明镜,老板目光抠在你身上,露骨直白。


你温柔笑笑,心里翻着白眼。

生理构造决定了,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见色起意,碰到的越多,越让人觉得兴致缺缺。大概能量守恒,兜兜转转,自己藏心里的人却记挂着一个抹不掉的白月光。

要么无趣至极,要么心有不甘,命运的戏弄真实不虚。

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,你发现心里嘟囔了好久的主角出现门口,长身玉立靠在一辆车前,平展的风衣给这个男人灌了点凛然的气息。

你看过去,对方的目光与你相接,于是你发现,并不是着装让他散发着不同以往的气场,而是这个男人本身心情不好。

这表情和你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——



最初拿到资料的时候你正和朋友在夜场打发时间,场内的音乐轰的震天响,卡座周围都是群魔乱舞的人,你拿着酒杯,杯子里的液体被灯光渡上瑰丽的颜色,明灭交汇,烟雾缭绕。

你打开手机的照灯,在昏暗又震荡的环境里,照着那几页纸大致翻了翻,兴致缺缺的靠回座位。

彭格列头目,27岁,现是家族第十代继承人。
身体健康,无病史。
烟酒不沾,无不良嗜好。


未婚夫是个背景干净到没意思的一个人。恋爱都没谈过几次。

你的身后连着旁系亲属,站着一整个家族。
对方更甚,家大业大,世袭一个世纪,脚下踩着一个帝国,身后还跟着数十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恶狼。

他初恋是圈外人,正统,温柔,在日本一个普通的中产家庭长大。算旧时,二人交往三个月,但已经相识十年。
啧啧,就几页纸,有意思的内容就这一处,你按耐不住八卦的心思,认真品了品,沢田纲吉的形象气质浮入眼帘。

你将资料递了回去,身旁的朋友问你,谁啊?
你说,我未婚夫。
朋友双腿交叠,促狭的笑,你查你未婚夫用得着这么费劲么,问我啊。
你也笑,你说的话能信么,六道骸。


有关他的传闻已经听得耳朵起茧,14岁就在日本一战成名拿下继承人的位子,18岁正式继位,谈判,收复,温柔公正,24岁九死一生,四方征战,手段不容置疑,像天鹅绒下的利刃。
如今他对外毫无软肋,你也不会成为他的软肋。

那时你想要的只是聪明而优渥的基因。除此之外,什么都是多余。婚姻的使命是传承,婚姻就是基因的延续,婚姻,就是基因。

所以你想也未想就答应了这场婚事。哪考虑自己后来会因为动了心而后悔。

这个圈子的每个人,多少都在泥潭里滚过,越往上爬你越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,尸体堆出来的血腥味,但那女孩不同,她生长在日本最普通的家庭,澄澈又简单,像小巧蓬盛的樱花。

相识十年,只相爱三个月。
并不是双方不合适吧,是他在保护那个女孩。

这个年代,这个昏沉迷乱的圈子,还存在过这样诚挚忠贞的一对一关系。

要命,根据沢田纲吉的择偶观,自己八成是不达标的,真嫉妒啊。

确实是雄竞中的上层,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人完美的让你感到负累。

你内心突然一阵烦躁。



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两个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一面未见,责任在你,神龙见首不见尾,圈子就这么大,你能躲则躲,皱皱巴巴,很不洒脱。
男方似乎从未强求,不做进一步举措,也不刻意回避。
时间久了就有奇怪的传言。

他是体面人,但也不至于这么认你胡来。

所以真的见到本尊时,是朋友的聚会,酒塔的香槟接二连三下肚,思绪掉进了迷雾里,视线里是重影,流动的酒液,人声鼎沸,灯影虚实相叠。在你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,沢田纲吉帮你挡掉了上前搭讪的人。你摇摇欲坠,柔软的像只毛绒挂件,一路跌拌离开现场。男人将外套脱下披你身上,顺手理了理你额前的碎发。

你头脑一团浆糊,谁也认不清,眼角被酒精浸的发红,眼波妩媚流转,周身磁场暧昧不明,慵懒又无害,懒洋洋打掉对方的手:

“你胆子可真大——不知道我下个月结婚哎?”

沢田纲吉心里压着的一点愠怒,他停下动作,蹙眉一笑,端详着你:“你也知道下个月结婚?”
“你看清楚我是谁。”他轻轻拍拍你脸颊。

醉意退散的瞬间,意识掉进了对方冷冷澈澈的双眼,那感受和今天如出一辙。

所以沢田纲吉温和,但也没那么温和,他的耐心源于他能得当的运筹帷幄,但如果局面被打破,天秤有所倾倒,他不会置之不理的。


工作商谈尽快收尾,出了门后沢田纲吉顺手接过你的包,虽然他做着司机的行为,但行头和气质莫名昂贵,没有一处有像司机的地方。

男人不在乎,目光在合作方的老板身上停留了几秒,然后得体笑笑。你们一言不发上了车。


其实你以为自己会嫁给一个风流史理都理不清的人——或者至少是个伪君子吧。周围人习惯性默认多偶的关系。婚姻的意义是双方提供基因,将血脉延续下去,传承为重,谈爱太奢侈。

但是你输的蛮彻底,你的确爱上他了。


-


他载着你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住处,地处繁华的商区,交通方便,房间装修雅致。你不明所以,疑惑的看向他。

“因为不知道你以后得来多少次。所以干脆在这边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。”他的语气像是:你既然这么喜欢乱跑,我还能怎么办。

你此刻不难承认自己心花怒放,他细心周到,你极其受用。

 

但想想这个人对谁都如此,细心是因为他习惯好,不是因为他当你特殊,情绪又跌了几分:“工作而已,何必这么麻烦。”

 

他笑:“很少有人谈一次工作就消失一个月,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。”

“那你要怎样。”

 

太别扭了,皱皱巴巴。


沢田纲吉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酒放在桌上,接了一通电话。房子不大,你百无聊赖坐在床边,床垫软的像坐进一个柔软的梦,你听到他通话期间提到了几个名字,觉得耳熟,愣了愣,想起那是今天早上那个老板的公司——

 

而后啵的一声,是瓶塞拔出的声音,男人已经挂了电话,从酒架取下两个杯子。你意识到不对,走上前去:“你做了什么?”

“没做什么,礼尚往来。”

 

这是什么话?你眯眼,心里觉得好笑,可怜的法国老板,飞扬跋扈一次,事业就被这个瞧着坦然又和气的男人画了句点。

 

你就知道,你就知道他不是简单的人。


体面,完美,身上无一处普通男人的缺点,他能接纳外界所有的善意与恶意,但却难以拿捏。

 

如今你真是触不到他底线在何处,因为根本无从下手。一次又一次逃避,你变得冷漠又敏感,情绪起起伏伏——


“你不满我什么?”你想不明白,心里压着怒火。看着这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,竟然干涉你的生活到这一步。


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一言不发看着你。

 

我不满你对旁人毫无保留的绽放,不满你游离逃避。

你告诉我,到底是你生来就如此,还是刻意做给别人看?做给我看?

 

你问他:“你可以你旧情不忘,我不能受人关怀?”

他突然发笑。

他知道你说的是谁,过去的人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,他如果真那么爱那个女人,现在结婚的怎么会是你呢。

 

但这些你并不知道,你只知道自己花一样的年纪,风情与美多的溢出来,在情场中翻浪滔天,最终却栽在这么一个男人手里。

而他的伊甸园还留给了另一个女人。

沢田纲吉没有生气,脾气很好,他从你话语中捕捉到点耐人寻味的信息。

他神色温柔,糅点玩味:“你嫉妒?”

“我没权利嫉妒?”

“你不开心,就也来干涉我。金钱,权利,私人时间,溺爱,还有唯一性,我全都能给你。”他神色坦荡平静,语气循循善诱,“你明明想要这些,为什么一直拒绝我。”

 

你想了想,十年的情愫,那个女人占据着他整个青春期,青春期的那些不安,敏感,真挚,小心翼翼,一遍一遍经过时间淘洗。任谁都要酸上一酸。

“可你明明无心给我——”
“我想给,一直都想。”他打断你,“这些东西你能从一个陌生男人那里拿的理所当然,为什么不让我给你?”

你呼吸一滞,问他:“你嫉妒?”
“我没权利嫉妒?”他也反问你。

 

酒瓶倾倒,琼浆玉液流入两只空杯,他将一只推至你面前。你正要拿走,手腕被对方按住。

 

男人目光落你眼里,那双好看的让人发狂的眼睛。清明,温柔,养尊处优,结婚这么久,你很少如此近距离看着他,这个人,和人谈话时很喜欢这样看着对方,缓缓引导着,声音又极其好听,血液里就磨练出让人臣服的气场。

 

“为什么你愿意承认你嫉妒,却不愿意承认爱我?”

 

手腕是对方掌心的热度。空气像发酵的酒液,你绷着的弦断了,一发不可收拾。

爱,当然爱,你爱他一切与众生挂钩的好品相,你想触碰,想据为己有,你三番五次逃跑,想在旁人身上找寻那点与众不同的东西,然后一无所获。


“我要独一无二,要我爱的人眼睛里只能有我。沢田纲吉,爱情有那么好吗?你给不了何必自讨苦吃?”

 

“你不试试为什么知道我给不了?”


其实非要比较的话,两人半斤八两。
沢田纲吉,对谁都和和气气笑若春风,却情绪两次三次在你面前失控。逼急了还动动私权。
不够明显吗,还要怎么做?

 

 

他按着你后颈,凑上来:“你不是要我的基因么,来拿。”

男人鼻尖刮擦着你的脸颊,诱哄的姿势,眸色沉沉,端详你的神色里悲喜不明,却温和俊朗,像神又像佛,引人破戒——

 

“你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。”

 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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